“不。”杜亦菡拒絕：“我要先去買衣服，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忍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了。”

葉景嵐又哈哈大笑起來，扯著嗓子喊道：“秦漠，下午你陪亦菡去買衣服啊。”

“為什麽又是我？”秦漠一臉莫名。

“你有意見？”杜亦菡聲音冷冷的傳來。

秦漠打了一個寒顫，連連搖頭：“沒有沒有，總裁大人，您說什麽是什麽。”

杜亦菡哼了聲，往沙發上一坐，就開始問起夏末驚天娛樂這段時間的情況了。夏末一直當代理總裁，對公司的事了如指掌，便和她一一說了起來。

葉景嵐在一邊也沒閑著，正在用平板瀏覽下屬發來的關於昨天的審訊報告，以及今天的命案查到的初步情況。

三個女人都很忙碌，秦漠自個兒也在廚房忙碌著，約莫一個小時之後，一桌豐盛的午飯就出鍋了，因為杜亦菡恢覆了主人格，大家都挺開心的，葉景嵐開了一瓶果汁，以果汁代酒，四人小小的慶祝了一番。

午飯之後，葉景嵐和夏末略作休息就各自出門了，秦漠也陪著杜亦菡上街買衣服去了。這次秦漠換了一家商場，沒敢再去原來那家，生怕被人認出來，再把杜亦菡當成神經病報警了。

這次杜亦菡也沒有什麽逛街的興趣，就去了她經常穿的那些牌子挑選，連試都不用試，直接選了自己的尺寸，讓營業員送到家。

秦漠也不需要拎包，只要給點參考意見就行，兩人正在一家店裏逛著，秦漠的手機就響了，電話是秦睿打來的，他和杜亦菡說了一聲，然後走出去接通了。

“餵，大哥，幽冥雪蓮對暖暖的眼睛有效嗎？”電話接通，秦漠率先問道。

“昨天剛熬了藥，喝了之後就昏睡了，藥渣子拿來敷在眼睛上，有沒有用，還得她醒來才知道。”秦睿說道。

秦漠有點擔心的問道：“昏睡了這麽久還沒醒？”

“應該是藥效還在發揮治療作用，不要緊，暫時身體一切正常。”秦睿說著問道：“你是怎麽回事？怎麽還不回燕京？扶搖已經等了你一天一夜了，昨晚她好像一夜沒睡。今天燕京下了雨，她腿疼的毛病又犯了，我剛給她施過針。”

這才是秦睿打電話的目的，他都不知道秦漠是怎麽回事，不第一時間回燕京醫治莫扶搖的腿，跑去龍城幹什麽？他看到莫扶搖腿疼隱忍的樣子都心疼。

秦漠怔忡了下，忙問道：“她現在好點了嗎？”

“施針只能緩解一時的疼痛，這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你趕緊回來，現在犯什麽諢呢。”秦睿的語氣已經有些嚴肅了。

秦漠面露躊躇，語氣也很低迷：“大哥，景嵐可能也需要龍珠救命。”

秦睿：……

秦睿直接被驚的失語了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秦漠說了什麽，急聲問道：“景嵐怎麽了？”

“她的身體裏可能攜帶著煞毒，我已經取了她的血拿去化驗了，結果還沒有出來。大哥，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，如果景嵐急需龍珠救命的話，那我……”剩下的話不用秦漠說，秦睿也明白了。

秦睿只覺得頭疼無比，手心手背都是肉，別說秦漠了，換成誰都不知道該怎麽選擇。而且如果葉景嵐急需龍珠救命，自然是要先救她的，那麽莫扶搖的腿可能永遠好不了了。

“你先別著急，你跟我說一下煞毒是什麽，我怎麽都沒聽過。”秦睿稍稍穩了穩心神問道。

秦漠點頭說道：“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，只知道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。這種毒會慢慢侵蝕她的免疫系統，最終導致免疫系統崩盤，抵抗不了任何細菌或者病毒而死。我猜測她這麽多年之所以一直平安無事，是葉父用藥物在制衡煞毒的發作。只是葉父現在杳無音信，我無法從他那裏得知更多的情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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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是這種毒，漠兒，你先別急。但凡是破壞免疫系統的毒，大都殊途同歸，我就知道很多種，也能研制出解藥。我想即便不能徹底解毒也能起到抑制作用，等她的檢查結果出來後，你發給我一份，我先看看再說。”秦睿聞言冷靜的說道。

秦漠先前也是有這種想法，所以也是在等檢查結果，確定下來之後，他再帶著檢查結果去燕京，找秦睿和獨孤清荷商量。

“我知道了，大哥，這事別讓扶搖知道。”秦漠頷首說道。

“我會保密的。你也不要太擔心，景嵐短期內應該是沒有後顧之憂的，不然葉父不會離開。況且還有金蟬蠱跟著她，金蟬蠱也有一定的解毒性，一旦煞毒開始發作，金蟬蠱會最先保護她。”秦睿又寬慰道。

秦漠嗯了聲，又和秦睿說了會話才掛斷電話。

“你說景嵐身攜煞毒是真的嗎？”杜亦菡的聲音在秦漠掛斷電話後冷不丁的冒了出來。

秦漠轉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出來的杜亦菡，她顯然都聽到了，臉色很是不好，充滿了擔憂。

“八成是真的了。”秦漠點了下頭。

杜亦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，她看著秦漠問道：“那你會救景嵐嗎？”

秦漠並不想說半句假話，他認真的回答她：“如果景嵐的煞毒刻不容緩，我自然先救她。如果還有時間，或者有其他藥物可以抑制，暫時不會危及性命，那麽先給扶搖治腿，我會盡快尋找解藥。”

這是秦漠思來想去之後的決定，他知道不管他怎麽做，都會傷害其中一個，他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，只能選擇傷害最輕的一條路可以走。

杜亦菡深知他的難處，她走上前抱住了他：“秦漠，如果……如果扶搖的腿再也好不了了，那麽你一定要履行婚約，娶她為妻。我、景嵐、夏末、依依，以後，我們再也不會和你見面。就讓我們回到最初的狀態，你和扶搖好好生活。”

杜亦菡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些話，秦漠已經為她們做了太多太多，不管是誰，都不可以再讓秦漠犧牲莫扶搖。倘若必須犧牲，那麽她們也願意犧牲自己，還莫扶搖一個唯一的秦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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